黄维安抬起手在归元术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我们还是一样的目标,一样的理想,只是走了不一样的路。”
归元术看向马车外边,好像看到了李尚的府门口站着一个人,夜深,看不清,但他知道那是谁。
李尚站在那好一会儿,在马车消失不见后,他抬起手挥了挥。
“愿你们安好,每个人都要好好的。”
回到客栈之后,归元术脑海里来来回回的都是黄维安刚才说的那些话。
哪里还需要你来大兴城捅刀子,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在等着机会给大楚捅一刀。
哪里还需要你来提醒我们大楚撑不住多久,这里的人,每一个都知道什么是苟延残喘。
黄维安说……可是这个世上那么多人,总是得有人去做别人不想做的事,来证明人活着的不同的意义。
黄维安还说,当年你被武亲王举荐为官,而陛下只让你做大理寺卿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替你担忧,我们看起来对你有些冷淡,是因为我们故意的。
他说,大哥说,我们不能阻止元术的前程,哪怕那大理寺卿只是陛下给他的一点施舍。
他说,李尚当时拦着我,不让我劝你太多,李尚说……元术比我们三个人都纯粹,他心里最干净,他觉得那是希望,就让他坚持下去。
听着这些话,归元术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时李尚还说……朝廷里有不少人在等着把元术按下去。
虽然大理寺卿在那时候只是个闲散职位,根本没有实权,甚至没有存在的意义。
但是当时掌权的那些人,绝对不允许有人混进他们的队伍。
如果当时兄弟几个答应了归元术,一起去大理寺做官,那么这件事就会被那些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