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囚笼旁边,手扶着笼子,看着笼子里的大哥,用一种依然平静的语气说道:“你看,我现在,是家主了。”
说完后转身,这一转身,真的是有几分潇洒。
谢怀远在笼子里咆哮起来,没有人能听清他喊了些什么,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太沙哑难听了。
谢怀南一边走一边笑,笑着笑着,眼角的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谢秀跟在他身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谢怀南笑着摇头:“没事。”
走出去几步后,谢怀南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用一种很释然又很遗憾的复杂语气说道:“我终究还是废了他,只是没用父亲教我的法子。”
谢秀知道他的悲伤,所以转移了话题,他问:“咱们现在去做什么?”
谢怀南道:“你做你的将军,你将随主公出征,我做我的节度使,我将让荆州稳固如山。”
他看向谢秀:“不管是谁求你,谢家的人不能在你帐下领兵,不管是谁求我,谢家的人不能在荆州为官,记住了吗?”
谢秀点头:“记住了。”
他问:“还需要对家族的人在劝诫什么,或是约束什么吗?又或者,处置一些人?”
谢怀南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可以回到家族所有人面前得意的说我赢了,但我不能得意的说你们废了。”
谢秀思考了好一会儿这句话中到底有几层意思,越想越觉得这话深奥。
“我可以得意,但不能无情。”
谢怀南对谢秀认真地说道:“你该明白,无情之人,在主公身边不会长久,家里的生意该做还要继续做,现在暂时做官无望,只要在主公的律法约束之内做生意,谢家依然可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