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礼一怒:“世子殿下,你的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吗?”
他看向余九龄:“就是你砸毁了先帝遗物吧。”
余九龄道:“这把椅子砸碎了你们就受不了,那要是把大殿上那把椅子也砸碎了呢?”
李叱道:“不得无礼,这话不能在人家家里明着说。”
余九龄笑了笑:“属下记住了,属下知错了。”
李叱道:“于大人,我这边有错在先,该做的赔偿如数赔偿。”
于文礼道:“陛下宽仁,赔偿之事就不用说了,但你们的兵器甲械一定要上交,且没有允许不得出入,而且……至于你们想见陛下的事,也要耐心等候,陛下国事繁忙……”
皇帝本来有句话说的是,若他们等不及,那就让他们暂时离开。
可是于文礼知道这话是陛下的气话,而且这话一旦说了,就没有回转余地。
若是说了,人家真的走了,难道还要朝廷拉下来脸面去求着说你们别走?
那才是真的一点脸面都没了。
可于文礼话还没有说完,李叱已经接过去说道:“若我们等不了,我们倒是可以先走。”
于文礼心里一紧,心说这话我按住了,你怎么能提呢?
其实到此时为止,还是在试探彼此诚意。
皇帝杨竞的意思是,适当的给宁王派来的人施压,也不要给什么好脸色。
如果宁王的人还不走,那就说明这劝降之事,宁王很迫切。
对于朝廷来说,这件事就能换一个谈法了,皇帝杨竞当然明白宁王使臣来的意思,就是让他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