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户陀:“抓他们回来的路上问过了没有?”
户陀道:“大概问了几句,可是这些人在一起,也就谁都不肯开口。”
元桢问:“那妇人和那个半大的孩子,是母子?”
他观察到,在人群里有两个人看起来就有些特殊,那个男孩子大概十四五岁左右,依然稚嫩,却勇敢的挡在母亲面前。
而那个母亲,则极力的想把孩子保护在自己身后。
元桢沉默片刻后指了指:“把他们两个拉过来,一起问,其他人分开问。”
不远处,那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人脸色很白,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早已经吓得心都在颤抖。
可是她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的儿子,声音很轻,但格外坚定。
“不要说,不管他们问你什么都不要说。”
“娘,我知道。”
“他们或许会打你,或许会打娘,但只要我们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其实她知道,这些坏人有的是办法。
“娘,你说过,做人得先有良心。”
这个嘴唇上才刚刚冒出来一层绒毛的少年,拉着母亲的手:“娘,我知道。”
他爹在队伍里。
元桢让人把那母子带到一片空地上,他笑呵呵的看了那位母亲,从亲兵手里要过来一壶水,递给她:“先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