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吧。”
裴旗看了关再兴一眼,然后问道:“朕听闻,前日你受了些伤?”
关再兴连忙道:“陛下,臣没有受伤,臣安好。”
“安好?”
裴旗转身正面对着关再兴说道:“既然是安好,这两日为何没去宁军大营那边叫阵?”
关再兴不敢隐瞒,把那日夏侯琢和他说的话如实说了一遍。
裴旗听完之后,脸色随即暗沉下来。
“看来朕听闻你受了伤,确实不是虚传,只不过这伤不在你的身上,而在你心里。”
裴旗直视着关再兴,语气越发阴寒起来。
“朕本以为,你伤了一员宁将,朕应该好好的赏赐你,还没有来得及想出来要给你什么赏赐,你就被夏侯琢三言两语蛊惑……”
关再兴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
“陛下,臣只是觉得,那姓高的宁军将领,颇有些胆色,臣打赢过他一次,他又与臣约战,臣不能失信……”
话没说完,裴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失信?!”
裴旗怒道:“你把军国大事当做儿戏吗?本可以继续到宁军大营外叫阵,鼓舞大军士气,而你却如此幼稚肤浅,被夏侯琢三言两语说的动了心,朕想问问你,你动的是什么心?”
关再兴吓得脸上变色,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陛下,臣只是想着,等那姓高的宁将养养伤,然后再击败他一次,如此一来,宁军士气必然更会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