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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漠北,又遇到了一伙马贼要抢他的马,憾三州撑着最后一股劲儿,一人杀了十六个马贼,抢了那马贼的老窝。

他没有找到伤药,毕竟在漠北这个地方,伤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多。

但他找到了一个很大的酒缸,直接就爬了进去,在酒缸里泡了很长时间。

也许是他真的命大,也许是那些马奶酒起了作用,他居然活了下来。

“肖亭……”

憾三州的手从树干上抽出来,那五个指洞看起来让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你知道的。”

憾三州道:“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是许素卿,而是憾三州。”

许素卿……一个已经在冀州和兖州江湖中消失了十几年的名字。

而在这名字消失的时候,李叱还和他师父在冀州几个县内流浪讨生活。

此时此刻,许素卿闭上了眼睛,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只要回想起来,依然觉得那场面就在眼前。

“大将军……”

肖亭把许素卿手里的酒囊拿过来,示意许素卿不要再喝了。

当初那一缸酒救了许素卿的命,可是也让许素卿染上了酒瘾。

在漠北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伤药,所以疼痛发作起来的时候,许素卿都是靠喝酒扛着。

久而久之,他的酒量越来越大,可是酒也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