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后,唐安臣脚步一停,撩袍跪倒在地,像是在认错。
陆重楼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教导孩子的事,比南征北战都要难。”
唐安臣这样的大将军,能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可没能让他儿子乖乖听话。
余九龄也跟着叹了口气:“陛下难道不像是一位老父亲?这满朝文武都是陛下的孩子,陛下教导孩子岂不是更难?陛下真的是为我等操碎了心啊。”
陆重楼眼睛眯起来:“陛下刚才说,我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你了……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才知道我和你差的还是太远了。”
余九龄笑了笑:“那是,轻而易举被你们都追上了,我还怎么做大宁第一谗臣,这拍马屁的事不好干,得学习,得进步。”
陆重楼抱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余九龄道:“你可拉倒吧你,你就老老实实做你自己好了,学我这套,没有用……我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哄陛下开心的,而你们,就是为了让陛下安心的。”
陆重楼沉默片刻,再次抱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前边。
李叱看向唐安臣道:“你若真知道何处错了,就不该来追朕,而是该去凉州城里,亲自去和那些被你儿子抢了东西,被他欺负了的人家去道歉。”
唐安臣连忙道:“臣回去后立马办这件事。”
李叱道:“去道歉是应该的事,别端着个国公的架子,让人觉得你能去是赏脸了。”
说到这,李叱又多看了唐安臣一眼:“你现在能和朕道歉,能和那些被欺负了的人家道歉,其实为时不晚,若将来真有大事,你能向国法道歉吗?”
这话已经很重。
可李叱还有一句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