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秦氏态度坚定,言称媳妇若真要把孙子带走,她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众人都是急坏了,侯家人连忙劝客印月遂了老人意。
客印月红着眼,低头不说话。
秦氏见了,顿时就要去撞墙。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良臣见这样不行,想了想,将客印月拖到一边,于她说不若暂将国兴留在奶奶处,等稍大些再带到京城。
老人这边,留些钱下来,一来改善家里条件,二来开春供国兴先把书念起来。要不然僵着,也不是个事。
“你回了宫还得照顾着大哥儿,哪有闲时看着国兴。乖,听我的,真是要把国兴强行带走,老太太出点事,咱们于心何忍呢?……二哥那可是刚下地呢。”良臣出于现实情况劝道,把刚死的道兄也抬了出来。
“终不是你亲生的。”客印月抽泣一句。
“这话说的,我爱你胜过一切,爱屋及乌知道不?……国兴是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如何会对他坏呢?……这不是没办法吗,难道真要把老人逼出事来?”良臣很头疼。
客印月狠狠踩了良臣脚尖,微怒道:“你若当国兴是亲生的,怎见得他留在乡下受苦?”
良臣咧了咧嘴,四周看了眼,低声道:“好巴巴,你且好生想想,国兴跟着亲奶奶能受什么苦?……你就听我的,先把国兴留下,我保证过上两年一定把他接进京还不成?”
“你……”
在良臣的再三劝说下,客印月终是松了口,拿着良臣给的一袋钱流着泪交到婆婆秦氏手中,好生叮嘱了婆婆一番。又把儿子拉到怀里,不住的疼着。
就这么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后,客印月终是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临行前抱着儿子哭的稀里哗拉的。
周围村民见了,哪个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