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那边也急着赶紧出去打他爹名号推销,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四姑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婚事是不幸,守了一辈子寡,但真是很得她父皇疼爱的。每年的赏赐不少,这么多年下来,加上公主府的供田收入,永宁也是个富婆呢。
可万历却不想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先是又反复问了债券的发行办法,以及兑现方式,又问了魏良臣海事准备到哪一步,有没有碰到什么困难啊,困难如何个解决法子啊。
“你好好办事,有困难就跟朕说,朕能帮的就帮……”
魏公公越听越心慌,万历怎么一反常态起来。
事出反常定有妖,万历指不定又在想什么呢。
果不其然,和忠心办差的临时工套了一阵后,万历把女儿寿宁拉到一边,对她道:“你没事常回宫中看看,陪你母妃说说话也好,陪朕读会书也好,不要老呆在家里。嗯,最好三五天就来一次。”
“是,父皇!”
这把寿宁乐坏了,须知,她前不久三次入宫都不被允许见呢。
现在父皇却让她三五天就进宫一次,这可是诸多姐妹谁也不曾得到的待遇啊。
贵妃半坐在那,听丈夫对女儿说的那些话,一脸没好气。
皇帝拉着公主避开自己说话,魏公公知道有鬼,可不知说些什么,心里挠的慌慌。
他怕公主殿下说露了马脚,或者脑子一热,被亲情打动,把昨天发了横财的事给吐出来。
那样一来,十五万两铁定是肉包子打狗。
寿宁沉浸在父皇对自己的疼爱之中,她真是有太多委屈了,偏偏这些委屈不便在父母这里诉说,所以以前她即便进宫,面对母亲的责问,也是难以开口。
现在好了,父皇让她三五天就进宫一次,从此就能和爹娘多相处,他们就能知道女儿不是风言中那般了。
“你们几个姐妹当中,朕最喜欢你了……”万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终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故作漫不经心道,“对了,这债券的事,你要盯紧些,良臣毕竟是奴婢,朕……朕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