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
顾大章旋即强迫自己不要乱想,许是南都的内守备来了,那魏阉年纪不大,资历甚浅,皇帝再宠信于他,也不可能升任镇守中官的!
可若是南都内守备来了,那些东厂番子又为何如此对孙必显呢,这些番子又是为何而来?
顾大章想不明白,也看不透彻,扶着高攀龙的手心却不由自主的渗了汗水。
“先生,好像不对?”
三十八年中进士,任长兴知县不到两年便因母去世回乡守孝,在知东林先生去世之后特意往东林书院吊唁的游士任,从眼前一幕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不由甚是紧张。
此时高攀龙也品出不对了,但骑虎难下,不管前方是福是祸,他都不可能避往一边,因而微哼一声,不卑不亢的带领众人继续往前走去。
然而,却是上不得了。
十数个东厂番子从两侧兜上,将他们拦下,也不言语,但面上神情明白无误的告诉高攀龙一众:就地止步!
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
高攀龙强按心头怒火,面色铁青的透过拦在面前的东厂番子看向那正被刀架脖子的孙必显。
顾大章等人则是不由自主的抬高脖子张望起来,未过多时,几人脖子却悄无声息的矮了下来。
因为,他们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是那么的叫他们憎恶。
憎恶之余,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