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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魏阉太过狡猾,变着法子的将他所说与东林党立身之基捆绑在了一起,使得高攀龙空有一肚子文章,却难以解释。

承认与不承认,都于他不利啊。

“高攀龙,你欺得咱家,却欺不得他们!你可知世人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魏公公忽的转身看向一众师生,似命令,又似恳求道:“诸位都是东林书院的师生,亦或与东林亲近,甚至直接是东林中人,对这景逸先生的了解当比咱多……咱思来想去,也唯有请你们出来评说,看看这位景逸先生是不是欺咱,又是不是当得先生一称!”

终级杀器——群众参与。

一众东林师生都叫魏公公这话吓住了:让我们……评说景逸先生?怎么评说法?

怎么评说法,是不需要魏公公讲的。

公公现在只需要第一个人。

他的目光来回在人群中扫视,没有威胁,也没有命令,就是淡淡的扫视。

终于,一个肯把握机会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学生听到现在,只知景逸先生不肯承认事实,至于公公,则句句在理。”说话的是苏州府生员孔明德。

公公朝那孔明德笑了一笑,目光又扫视起来。

这一回,又有学生站出,且所言比那孔明德要激烈百倍。

“高攀龙枉称先生,学生曾闻他言一字不可轻与人,一言不可轻许人,一笑不可轻假人。然,不与字人,不与言人,不与笑人,如何称得先生!”

说这话的赫然就是涂一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