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看墙,他看地。
二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出声,恍若当年公公隔着帘子与巴巴对视的那一晚。
公公心事重重。
他的确很烦,相较寿宁要他初二进宫这件事,奴尔哈赤于建州建国称号其实算不得什么事。
因为,于奴尔哈赤造反这件事相比,浸猪笼或宝贝上房梁才更具致命性,也更加急迫。
是真正的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寿宁现在的性子可不比从前了,某些方面强势到公公都不得不服软。所以,如果他不答应寿宁,大年初二那天他肯定别想有好日子过。
但是答应的话,怎么面对皇爷呢?
难不成真要告诉皇爷我睡了你女儿?
实话实说,正常情况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花生米,二是牢底坐牢。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一线转机。
公公盘算着自己的账面,有四个因素可以让他获得生机。
一就是看看钱能不能让皇爷放下世俗的偏见,承认他和自家女儿的爱情,破例让他的女儿成为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个和驸马和离的公主。
这件事操作难度很大,但不是没有可行性,关键就看他魏公公能拿出多少彩礼钱来。
公公眼下手头确是没多少钱,真要拆东墙补西墙,勉强能凑出一笔来,就是不知皇爷究竟要多少彩礼钱。
二就是丈母娘疼不疼他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