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急着见朕?”万历示意马堂近前说话。
马堂赶紧道:“皇爷,魏良臣招了供,奴婢不敢怠慢,特呈皇爷御断。”
“嗯?”
脸色一变的不但是万历,还有那张诚。
“谁让你审的?”万历明显不快。
马堂怔住,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供文呈过去了。
“都招了什么?”
万历瞥了张诚一眼,后者忙将头垂了下去。
马堂还在纳闷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万历又问了一句,忙道:“皇爷,那魏良臣贪脏枉法,借着皇爷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三十六年尚未入宫时便以舍人之身勒索建州卫都督奴尔哈赤东珠数十颗,以今市面珠价,足有万余两之多。”
“嗯?”
万历脸色又是一变,不过不是陡变,而是微变,继而目光中倒有松了口气的样子。
倒是那垂着头的张诚公公的脖子不知为何,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一颗老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就这?”
万余两的索贿实在是引不起万历的重视。
“有,还有,远不止呢,皇爷!”
马堂也不认为万余两的东珠就会让皇帝暴跳如雷,火上加油的前提就是油水足够多,只见他扯着嗓子道:“皇爷,那魏良臣不但敢索贿建州,还敢趁火打劫曲阜衍圣公府,他私吞了曲阜孔家的《芙蓉锦鸡图》!……皇爷,那锦鸡图可是宣和中秘,市面上若售出,能值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