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鹤齐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白,道:“回陛下,尚书病了,已向政事堂告假。”
好巧不巧,在今天生病告假。并且,除非是大病,知道赵煦要来,居然还躲着不见。
赵煦面无表情,心里也能猜到。无非是这位吏部尚书即便没有涉入吕大防一案,但也倾向于吕大防,这会儿是故意躲着。
潘鹤齐以及他身后的一干侍郎,员外郎全都战战兢兢,神色害怕。
尚书怠慢陛下,陛下会不会恼怒的迁怒他们,甚至是杖毙一两个?
童贯躬着身在赵煦身侧,盯着吏部一群人,面色不善。
赵煦看着潘鹤齐等一众人,没有令他们起身。
他在想着吏部的事,吏部虽然负责官吏铨选,但实际上是隶属于尚书省,而尚书省实际上又隶属于政事堂,与其他五部大同小异,权职受到非常大的侵夺与压缩。
思索一阵,赵煦瞥了眼潘鹤齐,淡淡道:“去兵部。”
潘鹤齐等人神情大变,抬着手,头上冷汗涔涔。
陛下,对他们不满,十分不满!
潘鹤齐张着嘴,想说什么,眼见赵煦走远,想说‘恭送陛下’,却没说出口。脸色苍白,眼神焦急恼怒,没有半点办法!
四周跟随围观的百姓,指着吏部也是议论纷纷。
“这是,故意给陛下难堪吗?”
“肯定是,我听说吏部尚书与吕大防是亲戚……”
“啊,原来是这样,吏部这些人,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