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又看了一眼,出了这酒楼,就看到苏颂,章惇已经站在外面了。
两人看着这个地方,表情各异,眼神中似乎都有些疑惑。
赵煦压了压手,阻止他们行礼,道:“走,去国子监,太学看看。”
苏颂与章惇还不清楚赵煦将他们叫出宫来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太学这么简单。
两人跟着赵煦,沿着御街向南走。
苏颂是沉默的高手,章惇也不是话多的人,赵煦就更是了,没有事情,他宁愿一个人发呆。
三人各有心事,一路向着太学。
陈皮跟在赵煦身旁,心里有些奇怪,似乎从官家病后醒来,很多事情与人变得不一样了。
一众人很快就来到太学前,只见大门口,一群年轻士子汹涌而去,他们手里拿着各种东西,更有人冲着‘太学’石刻泼粪。
太学里安静一片,大门死死的关着。
赵煦站着,深吸了口气,似乎能闻到那股臭味,皱了皱眉,道:“是因为什么?”
苏颂本已经灰心,不打算再理会政事,听着默默片刻,道:“现在外面各种谣言很是汹涌,传闻政事堂要废除科举,广设书院,太学是最高学府,这惹怒了这些士子。”
赵煦看着那群在砸门的年轻人,眸光趋冷,道:“朕的旨意也没有奏效?”
苏颂躬着身,余光看了眼章惇,没有说话。
章惇盯着那群人,神情严厉,道:“陛下,我看这些人,不全是士子。”
赵煦认真看去,确实发现一些人不一样,行为举止,面相不像读书人,穿的读书人衣服更是不伦不类。
赵煦轻轻点头,道:“吏部拟定的课纲朕看过了,有不少问题,朕会做些修改,明日到垂拱殿再讨论下。章卿家取走了春闱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