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许将躬身,恭谨的听着,官家虽然说得凌乱,实则是在给他们提点重心,这是明年改元后的重要国策!
赵煦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阵子,又看向开封城方向,双眼慢慢眯起,背起手,淡淡道:“传旨回去,朕定于十月初六到京。”
章楶、许将对视一眼,两人表情有了一丝凝重,躬身道:“臣领旨。”
赵煦的思绪从北方转回到了开封城,开封城里,现在又在演绎着什么样的剧情呢?
赵煦心里一笑,继续向前走,道:“军改还要进一步深入,军爵,军衔,军制,番号,部署,统帅以及军地关系等等,枢密院与兵部要拿出一个整体的章程,不能脱离朕的的考量,你们的一些想法过于古旧,要勇于突破,不能故步自封,困守一隅……”
章楶与许将躬着身,没有立刻接话。
眼前官家的想法,大大突破了‘祖制’,对于宋朝立国以来的军制几乎进行了彻底的否定,这不止是制度的改革,对人心的冲击更是前所未有!
‘制衡’,是大宋立国的根本,无所不在,贯穿了百年,但眼前这位官家,将这些‘制衡’统统打破,不断的在向上集权,这是宋人上下皆难以接受的。
眼前这位官家,英明果断,刚刚大败西夏,威望隆重的前所未有,他的话,有几个人能抗拒?
章楶与许将曾对赵煦或委婉或直接或间接表达了好多次不同意见,都被赵煦无视或者批驳了。
‘希望章相公能有办法。’许将心里默默道。
‘军改’事关国社,不能有一丝大意。
五代十国的惨剧,至今每每想起还令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在章楶,许将等人苦思办法的时候,工部侍郎陈浖已经到了上京。
他面对的是辽国新任兵部尚书萧天成的质问,以及外面林立的刀斧手。
萧天成面色阴沉,愤怒难当,盯着陈浖喝道:“陈侍郎,你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贵国言而无信,是针对李夏,还是冲着我大辽?真当我大辽可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