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成始终抬着手,道:“太爷爷说,善水莫争、内不得而外取、不做口舌之争。”
苏轼默默品味着这几句话,面色不动的道:“告诉文相公,我知道了。”
“晚辈告辞。”文峰成抬起手,转身离去。
苏轼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深深拧起。
苏颂要他不反对,文彦博要他出京。
两位大人物偃旗息鼓,要他怎么办?
朝廷里纷纷扰扰,但该做的事情,还是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第二天,是恩科的第二场。
果然,如沈括所料,进考场的人数,陡然少了数百人!
这种情形,已经不止是党争的缘故,还有士绅阶层对当朝的不满,对于‘绍圣新政’的不满。
自然,也不是只表现在抵制科举上。
贡院。
沈括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没来的名录。
这些名录,除了姓名,年纪,还有籍贯。
不多久,沈括就拧眉,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了?”李清臣巡视一起走回来,看着沈括有些阴沉的脸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