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郭淮不是没看到费曜也被关了进来,但他却不想搭理后者。

这倒不是因为他出身太原豪门郭家,费曜只是草莽将军,阶级不同,不相为谋。而是他深知费曜秉性,见风使舵,极其没有原则。

不出他所料,马谡只随便说了两句威吓的话,费曜那家伙就吓了个半死,毫无节操地投降了。

与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郭淮扶着墙,缓缓直起身体,忽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晃了晃脑袋,感觉重愈千斤。

他不得不扶着墙壁,慢慢地躺了回去,脑袋上沉重的感觉顿时稍微轻了一些,但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咳起来。

“大概是在这寒冷的监牢中染上了风寒吧。”

郭淮自嘲地想着,

一个被关入监牢,即将被处死的人还得了风寒,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囚犯在牢房里死亡的时候,没有一个狱卒是无辜的。

如此寒冷的冬天,整个牢房里居然只有一捆稻草,连条破麻被都不给一条。

这该死的囚徒待遇。

太恶劣了!

胡乱想着,郭淮紧紧蜷缩成一团,把稻草覆盖在自己身体表面,还是觉得寒冷刺骨。

很快,到了晚上。

郭淮感觉到,开始只是有些沉重的脑袋,这会越来越不适了。全身发冷,不住地打着寒颤,心里冷得要死,体表温度却在不断上升,摸起来烫手。

牢卒来巡察监牢时,看到他满面赤红,弓着腰,正裹着稻草在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