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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就够神奇了,大家却没有想到今天出现了一个更厉害的王超,能咬断足足有一寸厚的纯钢大刀,并且嚼碎。

更为重要的是,这并不是表演,而是实战中的搏斗,持刀的对手还是一位绝顶高手,刀法精巧,力量强大。能在一瞬间把握住一位高手刀法的轨迹,然后以口断刀,击退对手,自己还坐在椅子上连身都没有起来,这得有多么厉害的本领?

这样的本领,已经不叫身手,可以称得上神通,称得上法术了!

“这尊弥勒佛豆腐的味道很不错,口味爽滑,细腻,吞在胃里暖洋洋的舒服。可惜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还咬坏了铿师傅的解牛刀,真是不好意思。在武道大会之前,我会将会重新打造一把解牛刀赔偿给你的。我们唐门有几位专门打刀炼钢的师傅,手艺很不错。”

王超吐掉了钢渣,坐在椅子上依旧没有起身,笑着说出了一番缓和在场气氛的话。

“那不用了,我这口解牛刀已经用了二十年零九个月,当初打造的时候,开锋足足磨了一个月,磨坏十多块油石!现在居然被您一口咬断了。可惜可惜……”

一刀“太白敬酒”杀出之后,遭到了王超半路截杀,以口断刀之后,铿叔这个大厨好像整个苍老了十岁,脸上绷紧的皮肤开始松弛,眼角的眼袋也垂了下来,他似乎极其的心疼手中那口解牛刀,用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宽大刀身上的一些纹理,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凭空哀悼这口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刀。

默默的哀悼了片刻,铿叔才睁开眼睛:“不过它断在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口里,并不是悲哀,值得,很值得,是它的荣幸,死得其所了。”

铿叔一招手,身后的那个小厨师立刻捧来了一方大的锦缎盒子,铿叔把断刀放进了盒子里面,盖上盖子,吩咐着,“供在关二爷的位置旁边,每天给它上香。”

那个小厨师答应了一声,恭敬的捧着断刀出去了。

一口刀,断了之后居然还要供奉在关二爷牌位的旁边!每天上香!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把刀当成了祖先一样。也足足可以看得出来,铿叔对自己这口“解牛刀”的深厚感情,简直比自己的老婆还要重要得多。

王超倒是非常理解这种做法,无论是练剑,还是练刀,练枪的人,都存了一个敬兵器如敬师的心里,每天在开练之前,都要虔诚的向兵器行礼,这是传下来的古老礼仪,为的是自己精神和兵器沟通,在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这东西说起来虽然玄,但其实也就是一种心意的锻炼和调整,也只有这样的执着才能练就铿叔这样神乎其神的刀法。

这口珍惜宛如性命的刀最终还是断了,不过却是断在天下第一高手的口里,虽断尤荣,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铿叔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他并不是个简单的大厨,肯定是身份极高的大佬。

果然,在铿叔送走刀后,便有一个小厨师帮他脱掉了身上的厨师服装,帽子,露出了笔挺的西装和领带,显现出了儒雅的风度,就宛如那种成功的儒商,刚才厨子的气质一扫而空,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鄙人是华清社团理事会副会长。王超先生,刚才失礼了。”

铿叔改了衣装,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又多加了一张凳子,就坐在第二桌廖俊华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