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露出一丝笑意道:“徐子陵确是徐子陵,难怪唐王对你如此重视。”
以罗士信的品级,当然可以知道一些内幕,他不会真正相信徐子陵,但是也知道唐王对徐子陵另眼相看,因此才如此说着。
等徐子陵出去了,庭院中才转出了一个人来,正是虚行之。
“虚先生,你来了?不知道巴陵现在怎么样了?”
“我方已经在巴陵郡中散步流言,说萧铣勾结外人,意图弑主,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巴陵帮原本矛盾激化,分裂成陆抗手和萧铣二大阵营。”虚行之高深莫测的说着:“而且我方的时间限制,更是使双方对立非常严重,萧铣要想成事,就必须在这十日内杀死陆抗手,但是这十日时间很短,陆抗手自会全力戒备,这样就有一个龙争虎斗了。”
“如此一来,大事已定,陆抗手毕竟才是巴陵帮的帮主,在位多年,积威甚重,萧铣很难在十日内杀得他,就算杀得,巴陵帮也会分崩离析,断无可能在数日之内重组统一,我方已经有胜无败。”罗士信欣然说着,他对这点战略上,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再说,巴陵帮虽强,毕竟是帮会,没有几个月的军事训练,个人再强也是乌合之众,现在十日期限之下,他绝对没有机会完成这个蜕变。”
说到这里,他哑然失笑:“如果他能够在十日内,就把帮众变成军队,这等神人,那我认输也不冤枉。”
“未必,你应该知道,我方一取巴陵郡,南可和宋阀呼应,上可到竞陵取得飞匹牧场,可以说,南方大势已成,再难有人匹敌,这个大势,许多人都看的很清楚,因此,虽然从战略上,区区一个巴陵郡已经落到了绝对的下风,再怎么样顽抗都免不了灭亡的命运,但是如果有其它势力的干涉,就完全不一样了。”虚行之叹了一口气,说着:“这次我带来了五百高手,又具足弩弓和上等玄甲,已经倾唐王一半高手了,就是为了这个,这次我们不但要取得巴陵郡,更要好好的让一些人摔个跟头,短时间内,再难干涉南方局面!”
说到这里,他语气中,全是洗之不尽的杀机。
而对面的罗士信,听到这里,狠狠的点头应是,手按刀柄。
明月照射下,水在重山外远处蜿蜒奔流,光波点点,蔚为奇观,徐子陵盘膝坐在一处高崖之上,缓缓睁开虎目。
经过近四个时辰的默坐冥修后,跟前的景象焕然一变,充盈着新鲜的动人感觉。
徐子陵环目一扫,高耸峭立的峰岳在左右两方如大鹏展翅,延伸开去,岩壁千重,令人生出飞鸟难渡的感觉。事实上凭他们的轻功,在攀援上来时亦费了一番功夫。
对面矮了一截的山峦,虽然还没有春来,但是石隙流泉,仞壁飞瀑,也为这深山穷谷平添不少生趣。
突然之间,徐子陵睁开了眼。
她是如此年轻,迎着夜风,白裙如雪,随风飘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