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闻言,双目射出神光,然后仰天笑着:“圣上果然一切在心,再无人能够翻出你的掌握,那臣就率领骑兵,以及我家好手搜索四周。”
石之轩也明白过来,叹的说:“圣上果然了得,明眼人都看出,城中数日之内必破,但是还是如此激烈抵抗,必有所持,而所持者,唯有李世民。”
“这倒不一定,不过,有备无患,朕在想,我是李世民,如何争取一线生机呢?”
“论兵力,李阀之兵硬是被牵制在各地,李世民又不是皇帝,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多调长安之兵来,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借胡教之兵,突厥之兵。”
“胡教虽然元气大伤,但是在此生死存亡之机,借得一千武僧还是可以,而突厥,不是李阀养的狗,想借就借,想调就调,又有着薛仁杲拦着,但是用尽办法,调来二千到三千骑兵,还是可能,加上李世民自己组织的玄甲一千骑,以及能够调遣的所有实力,规模大概有六千精兵。”
“李世民安不知现在的情况?关中一破,潼关难守,我军数十万长驱而入,不必打,李阀就已经完了,现在情况,只有行险一搏,留大军和薛仁杲对峙,尽调精兵,直扑于朕,如能一举破得朕,那才有一线生机。”
“但是朕十数万军,良将如云,谋士如雨,安能轻易破朕?”
“唯一的机会就是,朕日夜攻城,虽然大军可轮流,但是毕竟疲倦不堪,如等城破,入城而战,朕大胜失了防备之时,奇兵袭击,一举破朕。”
“朕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无论是不是,二位卿家,可各带高手和骑兵,搜索附近。”
“朕兵多,骑兵本来就是应付此事,就算朕猜测错误了,也不过使骑兵多劳苦一点,对大局无损,朕猜对了,更是可以重创李世民,使其最后一点本钱折去。”
二人都默默的听着,他们以前也见过杨宣凝。
那时少年青衣,翩然出尘,可风流倜傥,才学一时无双,惊才绝丽。
但是此时,这个才二十岁的男子,与高台之上,侃侃而谈,说话之间,身上纤尘不染,目光幽幽,那一瞬间流露出的难以描述的气度,君临天下,万事舍我其谁的大度,又和睿智冷静其心难测融合,轻描淡写之间,谈论天下大事,无不把握在心,似乎天地众生,也不过手掌之中纹路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英雄,如李世民者,也不过手上区区玩物。
就算是宋缺和石之轩,也不由生出心折感觉。
当下二人退下,石之轩就摇头叹的说:“李阀已经输了!”
宋缺默然,似有所思,然后点头同意说着:“现在大势已定,要扭转战局,唯有奇兵,圣上已有防备,自然已经无事,就算没有我们,只要本营有所防备,也难以奏效。”
石之轩细想片刻,冷笑的说着:“李世民不来也罢,如真的来了,要想回去,岂有这般容易?宋兄,不如我们合计一下,如何把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