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心想说得挺投契的,因何忽然又要打退堂鼓,忙道:“在下尚有一事奉告,是有关玉佩的事。”说罢朝她瞧去。
安玉晴双目寒芒一闪,语气转冷,针对的并非燕飞,沉声道:“是否跟任青媞有关。”
燕飞心中一震,心忖妖后青媞亦是姓任,难道真是任遥的妹子?不过“任”姓也该是假的,所以仍是难说得很。
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我并没有见过‘心佩’,只看过‘天佩’和‘地佩’合起来后的样子。若安姑娘不反对,我可再默写出来。因为很不幸地受任青媞所骗,以为她真是安姑娘,故已把图象交给她。”
安玉睛不屑地道:“纵使她三佩俱得又如何?这个我们道家最大的奇谜岂是任遥可轻易勘破。你不用把图象写出来,爹和我根本没兴趣为此花精神。我要的是任青媞的性命,而心佩必须物归原主。”
燕飞忽然为她担心起来,道:“姑娘须小心点!”
安玉晴淡淡道:“看来你给任遥打怕了。多谢你的关心,我可以问燕兄一个问题吗?”
燕飞欣然道:“我还以为你再没有谈下去的雅兴呢?我在听着,不过却不保证回答与否。说到底我仍是个荒人,荒人是不习惯回答问题的。”
安玉晴现出难得一见的一丝笑容,彷如月出东山的亮照大地,语气仍是那么平静,轻柔地道:“你很坦白,那我也坦白点,我少有与爹以外的人说这么多话,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令我感到害怕,而我从来不害怕任何人。”
燕飞感到有点失落,若她肯和他说这么多话的原因,是完全没有目的的,那会有趣得多。现在明显不是如此,还令她感到有点害怕和不舒服。皱眉道:“姑娘因何害怕我?”
安玉晴白他一眼,这从未出现过在她粉脸上的表情,风韵迷人至极点。以燕飞的定力,仍看得怦然心动,恼恨全消。高彦便常说女人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唉!我的娘!为何竟会想起高彦的“女子经”,难道自己竟想追求她吗?
安玉晴神秘的美目投往天上的星空,轻轻道:“但现在再不害怕哩!因为我已弄清楚燕飞是怎样的一个人。嘿!我可以发问了吗?”
燕飞严阵以待地道:“请安姑娘赐示!”
第八章 秦淮之梦
刘裕和高彦两人随谢玄离开忘官轩,步下石阶,谢钟秀与王淡真则手牵手的跟在三人身后,不住耳语娇笑,登时生趣更浓。
谢玄忽然止步,回头向爱女笑道:“秀儿为淡真安排座驾,好送淡真回府,待会陪爹共进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