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义颓然点头,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燕飞望往行人渐多的东大街,道:“我要去尽一切努力,希望你的第一楼能如期重建。”
厅义一呆道:“你不打算赴屠奉三之约吗?”
燕飞冷哼道:“他是想布局杀我,时间宝贵,我岂有闲情陪他耍乐子。”
庞义放开马缰,燕飞一夹马腹,放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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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神情木然,完全不理会对方着他停船的呼唤,便要与来船擦身而过。
破风声起,六、七条索钩往他的小风帆投来,其中三个把他的风帆钩个结实。
刘裕的手离开船舵,准备随时拔刀应敌,他连对敌人投上一眼的冲动反应也失去了,只希望流血,不论是敌人的血或自己的鲜血,只有流血方可减轻心中的痛苦。奇怪对方并没有向他发箭。
一把雄壮的声音从船上传下来道:“本人大江帮江海流,朋友请先恕过我们冒犯之罪,不知朋友是否从边荒集来呢?”
刘裕一眼望去,半死的心忽然燃烧起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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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会主驿站的内堂,燕飞、拓跋仪和夏侯亭三人聚桌商议。
两人听罢燕飞兑现今形势的分析,夏侯亭闷哼道:“赫连勃勃和屠奉三若要趁我们撤走时施袭,肯定须付出严重代价,际此风头火势的时刻,选择留下者首要之务是保全实力,他们这样做并不合理。”
拓跋仪沉声道:“我们可以信任郝长亨吗?”
燕飞苦笑道:“信任他又或不信任他,纯粹是一个选择。我真的没法摸清他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