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燕飞手臂,径自越过车马道。
燕飞生出非常不祥的感觉,随在他身后,直抵另一边的行人道。
整个夜窝子行人绝迹,空空寂寂,尤使人心头重压,抑郁难舒。
红子春立定,回过身来,低声道:“郝长亨不告而别,我正要去找你们说知,想不到你已来到门外。”
燕飞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问道:“你究竟和他是甚么关系?”
红子春咕哝一声,咒骂道:“他奶奶的!不过是生意伙伴的关系。这小子很懂说话,所以呼雷方虽曾向我作过警告,我仍没有放在心上。我操他的十八代祖宗,竟利用我来为他掩饰。”
燕飞皱眉道:“你怎知他不是凑巧外出,而非不告而别呢?”
红子春往他瞧来,苦笑道:“坦白说,我一直在监视他,倒不是我对他生出怀疑,只是例行的小心谨慎。今早你派高彦来找他,接着他到营地去见你,高彦则和尹清雅出集而去,不知去向。”
又问道:“你晓得高彦到哪里去吗?高彦还背着个装满东西的背囊。”
燕飞的心抽搐一下,沉声问道:“接着呢?”
红子春定神瞧他片刻,答道:“接着郝长亨回来,个把时辰后是尹清雅独自回来,却不见高彦。我接到报告后,生出事有跷蹊的不安感觉,遂往找郝长亨说话,始发觉人去楼空,两名监视他的手下还被点倒了。唉!是我太容易信任人。”
燕飞当然不会怪他,因为自己也被郝长亨骗倒,心中对高彦的担心更化成绝望,更弄不清楚红子春这番话是否为自己开脱的谎话,一时心中乱成一团。
唯一清楚的,是郝长亨知道自己阴谋败露,所以立即躲起来。想到这里,立即醒悟过来。
红子春道:“此事必与高彦有关,且他肯定凶多吉少,否则郝长亨不会在尹清雅回来后,立即逃遁。”
燕飞呆看他半晌,点头道:“你说得对,高彦惹祸的原因是他发现慕容垂进军边荒集的秘密,他离开边荒集是要去破坏和拖延慕容垂入侵的大军,可惜却没有知人之明,带了头恶雁同行,致遭不测之祸。”
红子春色变道:“怎办好呢?我确对郝长亨真正的意图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