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心中升起希望,谢安的影响力可不是说笑的,自己或许仍有一线机会。
想到这里即坐言起行,立刻从车厢钻出来。
彭中吩咐手下让出战马,关心地道:“你的伤势如何?听王管家说,他们是从路旁把你抬上马车的。”
刘裕飞身上马,笑道:“你看我像受过伤的人吗?”
彭中笑道:“只要我把你从孙恩手底下逃生的消息传开去,保证可轰动广陵。你该怎么谢我?”
刘裕心情稍有好转,哂道:“酒可以请你喝,嫖则必须自资,这是规矩。”
众北府兵齐声哄笑。
刘裕心忖自己乃最明白他们好恶的人,不像久居高位,与他们疏离脱节的刘牢之或何谦。淝水一战早奠定他在军中的地位,谢安的首肯更是自己能否坐上北府兵大统领的关键。
谢安的看法,不但可以影响北府兵,更可以影响民众和高门权贵。
只要自己不犯天条。
想到这里,暗抹一把冷汗。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差点因儿女私情误了大事,辜负了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蹄声响起。
王淡真在十多名家将随侍下往他们驰来,神色平静,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众人连忙施礼致敬。
王淡真客气地回礼,尽显高门贵女的修养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