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道:“我哪来哄你开心的闲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我能清楚掌握慕容垂的行动,让你从容布置,你是否可稳握胜券?”
拓跋珪立即双目发亮,道:“慕容垂以善用奇兵名著当世,如用奇不成,当然威力大减,甚至再不足惧,不过这怎么有可能呢?”
燕飞沉声道:“小仪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如何避过慕容垂在蜂鸣峡设下的陷阱,且在中途截上慕容垂船队一事?”
拓跋珪点头道:“小仪对此事有详尽的报告,整件事非常神奇,你像未卜先知似的晓得慕容垂在蜂鸣峡埋伏,更感应到纪千千的所在,致慕容垂差点被你夺回纪美人。”
燕飞淡淡道:“我不是能未卜先知,而是千千告诉我的。”
拓跋珪一呆道:“我不明白!纪美人如何可以告诉你呢?”
燕飞道:“你相信有传心术吗?”
拓跋珪与他目光牢牢锁紧,现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道:“你是说你可与纪美人作心灵的对话,不是说笑吧?”
燕飞轻描淡写道:“从小至大,我曾骗过你吗?”
拓跋珪弹起来,再单膝跪在他前方,双手抓上他的肩头,大喜道:“若你真能与纪美人以心传信,主动权将完全掌握在我手上。进攻退守,我可从容部署,将是绝对不同的另一回事。你真的可以随时从她处得到情报吗?”
燕飞毫无隐瞒,把与纪千千以心传心的情况道出,听得拓跋珪又喜又惊;喜的当然是燕飞有此异能,惊的却是传心之法并不像人与人间对话般轻松容易,其中包含许多不测的变量。例如纪千千病倒了,又或慕容垂再不把他带在身旁。
拓跋珪站了起来,负手望天,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你说的话我当然没有丝毫怀疑,这么说,纪千千就是慕容垂唯一的破绽,我会利用这个破绽令慕容垂吃败仗。慕容垂呵!枉你英雄一世,到头来竟会失陷在一个情字上,真教人意想不到。”
燕飞道:“只要我与千千能建立心灵的对话,我们可以预先晓得究竟是慕容垂亲自回师,还是另遣他人。”
拓跋珪俯头凝望他,双目熠熠生辉,沉声道:“你是注定须与我并肩作战,直至打垮慕容垂,夺回美人,那时天下将是我拓跋珪的天下。小飞呵!忘记了你半个汉人的身份吧!你体内流的该是我拓跋族的鲜血,你的命运是要助我振兴我们的代国,完成我族征服中土的崇高目标。”
燕飞苦笑道:“到击破慕容垂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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