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法庆“啧啧”连声亲了几个嘴儿,才道:“慕容垂有没有赞你的床上功夫了得?”
燕飞差点想掩耳不听,这对邪人的对话总离不开男女两性的事情。
尼惠晖嗔道:“慕容垂现在除纪千千外,对其他女人再没有兴趣,你再胡言乱语吃干醋,我绝不会放过你。”
竺法庆淫笑道:“那慕容垂便是大蠢蛋,竟不知自己错过了甚么好东西。哈!纪千千,待慕容垂玩厌她后,我便拿娘子去和他交换一晚。哎哟!娘子愈来愈有劲哩!”
尼惠晖又嗔道:“住手!现在是甚么时候,亏你还这么有兴头。现在我最怕的是被这小子看破我们和慕容垂、姚苌三方联成一气,若此事经边荒集传入慕容冲耳内去,那我们整个经精心策划的妙计便不灵光了。”
暗里偷听的燕飞顿时打了个寒噤,心呼好险,更大感不虚此行。
呼雷方肯定有问题,因为他并没有透露这方面的情况。
竺法庆冷笑道:“不论是姚苌得关中,又或慕容垂统一慕容鲜卑族,暂时来说对我们已是无关痛痒,最好是慕容冲被歼后,姚苌再和慕容垂斗个两败俱伤。而我们则尽得边荒集之利,再在南方隔岸观火,宏扬我教。”
尼惠晖不满道:“佛爷怎会是如此短视的人呢?我们当然不会为慕容垂和姚苌着想,可是却不得不为勃勃着想,他现在投靠姚苌,以对抗拓跋珪,此事关乎到我们在北方的基业和发展,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竺法庆闷哼一声,道:“拓跋珪算甚么东西,他敢进犯平城和雁门,只是自寻死路。他根本远不是慕容垂的对手,有何足惧之处?”
又问道:“你见过姚兴吗?”
尼惠晖答道:“黄昏时大家碰过头,对于提前于今晚突袭边荒集,他那方面没有问题,他的一万羌兵均属精锐,姚兴更是骁勇善战,该可一举攻下码头区。国宝方面顺利吗?”
竺法庆答道:“国宝的二千建康军,已从陆路潜至边荒集南面的密林山区,一切妥当。今回是因祸得福,边荒集的一班蠢材太不知死活了,死到临头仍忙着说甚么仁义道德,到今晚丑寅之交,他们将知道错得有多厉害。”
接着问道:“慕容垂方面有甚么话说?我真不明白在攻陷边荒集后,他的好处在哪里?”
燕飞本已想离开,听到这段话,立即决定多留一会儿。
尼惠晖道:“他唯一的要求,是活捉燕飞送往荥阳去。你说他不智,我却说他是老奸巨猾才真。即使我们得到边荒集,可是当泗水以北的城池尽入他手中,我们敢不与他平分边荒集的利益吗?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到边荒集,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