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乏言以对。
谢道韫轻吟道:“朝乐朗日,啸歌丘林;夕玩望舒,入室鸣琴。五弦清激,南风披襟;醇醪淬虑,微言洗心。我多么希望以前的日子,能永远继续呢?”
刘裕垂下头去,差点想痛哭一场,以舒泄心中的愤恨和无奈。不!我刘裕是永不会屈服的,终有一天,我会完成谢玄的梦想。心中同时强烈地想着王淡真,如果自己不干涉,王淡真作桓玄之妾一事,势成定局。
振起精神,道:“淡真小姐──”
谢道韫道:“你还可以做甚么呢?”
刘裕坚决地道:“我今次来,除了向大小姐请安问好外,还想见钟秀小姐一面。”
谢道韫摇头道:“在现今的情况下,你是不宜见钟秀的。所以我命定都在码头等候你们,正是不想其它人晓得你们来。”
刘裕失望的抗议道:“大小姐!”
谢道韫现出谅解的神情,道:“钟秀知道的,我也清楚。淡真现居于淮水南岸的豫州,离这里只有三天的水程。”
刘裕道:“她──”
谢道韫道:“她的心中仍只有你,你更成为她最后的希望,可是在现今的形势下,你可以作甚么呢?我肯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在此事上,我完全站在小裕的一方,并希望你有办法改变她凄惨的命运。”
刘裕打心底感激谢道韫,沉声道:“在淡真小姐一事上,燕飞肯全力助我。大小姐有没有办法先知会淡真一声,着她安心。此处事了后,我立即到豫州见她。”
谢道韫点头道:“该没有问题,我有方法只令她一个人晓得你的心意。”
刘裕问清楚王淡真在豫州的情况,道谢后立即离开,他还有很多急事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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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跃上瓦背,来到燕飞旁。后者正盯着隔了一道小巷下方,任青媞的秘密巢穴。
刘裕道:“留下了暗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