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担心得要命,偏是毫无办法。
自光复边荒集后,他便派手下潜返荆州,尽量撤走与振荆会有关系的人。现在,他唯一的愿望,是走多一个人,便少一个被桓玄害死的人。
他与桓玄的友情,已化为深刻的仇恨。
对桓玄,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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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堂一角席地坐下后,司马元显道:“孩儿想求得爹的批准,带着皇谕亲身到广陵走一趟,以显示我们的诚意。”
司马道子愕然打量他半晌,道:“你不怕刘牢之反脸动手,把你擒下来,再用你作人质吗?”
司马元显道:“这个险仍是值得冒的,只要令他倒戈站在我们一边对付桓玄,他将永远不能与桓玄合作。因为谁都清楚,桓玄不容任何人逆他的意,他会记恨得罪他的人。”
司马道子欣然道:“我的儿子终于长大哩!学会分析形势,可是,爹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呢?”
司马元显失望地道:“爹!”
司马道子微笑道:“你是否从燕飞等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呢?”
司马元显兴奋地道:“确是如此。这三人不但胆大包天,且料敌如神,明明没有可能的事,也可以轻易的办到。”
司马道子开怀笑道:“看来我得多谢他们三个教导我的孩儿。可惜──”
司马元显道:“可惜什么呢?”
司马道子若无其事地道:“当然是可惜必须铲除他们。”
司马元显一震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