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叹道:“只好告诉你真相吧!太阳下山后,躲在边荒各处村落的冤鬼会倾巢而出,在山野活动,所以躲在村内反是最安全的,何况是我的高家村。明白吗?”
接着一把抓着她温软的玉手,道:“来吧!万事有为夫担当。”
尹清雅忘记了玉手被他大占便宜,由他扯着入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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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帆从濄水转入淮水,逆水西上。
掌舵的十二人全是原振荆会的高手,是屠奉三的亲信,随屠奉三潜返荆州。刘裕则坐屠奉三的便船,到寿阳见胡彬。
两人站在船头,乘风破浪,心中都颇有感触,尤其在劣局里,几经辛苦争取到辉煌的胜利之后的当儿。
屠奉三苦笑道:“我有点害怕回荆州去。”
刘裕点头道:“我明白屠兄的心情。”
屠奉三道:“少年时我曾和桓玄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子,不过,我只把爱意藏在心底里,因为我明白桓玄霸道的性格,还要被逼听他如何把这女孩子弄上手的过程,那种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
刘裕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记。明知不该问,也迷迷糊糊的问道:“后来如何呢?”
屠奉三现出罕有痛心的表情,惨然道:“后来?唉!我可否不说呢?”
刘裕愕然道:“桓玄不是喜欢她吗?”
屠奉三道:“她只是被桓玄以卑鄙手段得到手,事实上,她心中另有所爱,而那个人就是我。桓玄这家伙真不是人,是畜生。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刘裕强压下心中的无奈和悲愤,道:“我对屠兄当时的情况,感同身受。”
屠奉三目光投往前方茫茫的黑暗,道:“直至她断气的一刻,她都不肯说出我的名字。”
刘裕剧震道:“桓玄竟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