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有点不耐烦地道:“不过什么?我最不喜欢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公羊信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道:“燕飞来找仪爷时,我正在仪爷帐内,离开时与燕飞打了个照面。”
拓跋珪释然道:“你清清楚楚的给我道出那时的情况。”
公羊信道:“当时他仔细的打量我,眼神非常锐利,令我感觉到他想对我动手,我不得不暗中防备,接着我颔首打个招呼就走了。”
拓跋珪哑然笑道:“燕飞确是燕飞。”
公羊信欲言又止,终没有说出来。
拓跋珪叹道:“你被燕飞看破了。”
公羊信发誓道:“我确实没说过半句话。”
拓跋珪轻松地道:“正因如此而出了问题。”
又道:“给我坐起来,我并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公羊信依他吩咐坐好,却不敢面对拓跋珪,侧坐一旁,垂着头。在拓跋族里他虽是一流的高手,可是对着权威日增的拓跋珪,仍不由心生敬畏。他更发觉拓跋珪今夜心情极佳,似乎没有把刺杀刘裕失败的事放在心上。
拓跋珪双目露出浓烈的感情,道:“我明白燕飞,从小他对人便有超乎常人的触觉,你这么暗怀鬼胎的不敢和他说话,更一副戒备的姿态,怎瞒得过他?唉!这小子太清楚我哩!你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而他又从小仪有诸内形于外的矛盾神色察觉端倪,所有事情加起来,立即测知我的心意。”
公羊信惶恐地道:“小人该死!”
拓跋珪苦笑道:“谢安的九品观人之术,真的是这般厉害吗?若他尚在世,我真的希望给他看看,瞧他有何评语。”
公羊信又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拓跋珪道:“你想说什么呢?”
公羊信的头垂得更低了,沉声道:“燕飞这样偏帮汉人,究竟置族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