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老手燃着火把,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拿火把的手没颤抖半下。
只有在这种面对生死的时刻,才能真正的认识一个人。
刘裕想想也觉好笑,这招“死亡陷阱”,是忽然冒出来的一个主意,他把沙船留在码头处,原只是示威性质,好惹火焦烈武,令他更急于报复。
最接近码头的战船已不到五丈,最远的敌舰也只在三十丈许外,予他们的感觉是敌人全无顾忌,正争先恐后的泊岸登陆。
离盐城东门只有八百多步的码头区,大小码头十多个,足可供过半数贼船同时靠岸停泊。
沙船位于码头区正中的位置。
刘裕正回味着在太守府商量抗贼的会议,当时他想到如有姬别在,仍难重演“一箭沉隐龙”的威风,不但因地理形势截然不同,更因难从众贼船里分辨出焦烈武的座驾舟。
就在那一刻,他想到以沙船破敌船的招数。
刘裕喝道:“点火!”
老手举起火把,燃着绑在箭头的火油布。
劲箭变成火箭。
七、八艘敌船在“隆隆”声中泊往沙船两旁的码头,后面的贼船蜂拥而至,一时间码头和海面尽是黑压压的战船和帆影。
蓦地贼船传来惊呼叱喝的混乱吵声,更有贼船敲响警报的钟声。
李兴国骇然道:“贼子发觉了!”
何锐也焦急地道:“他们嗅到沙船火油的气味。”
刘裕笑道:“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