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缓缓转身,挨在入口处,颓丧地道:“我不是担心观光游,而是担心我和小白雁的恋情。现在米已成炊,想重新开始也不成。”
卓狂生谅解地道:“你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谁都不能控制未来,只能就眼前的情况作出选择,而当选定了要走的路,便要全力而赴,再看老天爷的心意。”
高彦回头步入邻房,再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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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燕飞、崔宏、长孙嵩、叔孙普洛、张衮、许谦、长孙道生等驰上高坡,遥望东面的平野。
在星空的覆盖下,慕容宝的大军已走得不见影踪,山野宁静详和。
敌人的押后军几近全军覆没,五千人只走脱数百人,沿河往南北落荒逃窜。
一万八千名拓跋族战士在后方重整队形,只要拓跋珪一声令下,可以随时上路,追击敌人。
拓跋珪仰天大笑,然后心满意足地道:“慕容宝!你今回中计了。”
众将怪叫连声,以示附和,燕飞目光投往远方消融在黑暗里的地平线,晓得在拓跋珪的心中,这再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残酷的屠杀,问题只是在何处下手,慕容宝确非拓跋珪的对手,现在已完全陷于劣势中,而最要慕容宝命的危机,是他茫然不知拓跋珪正全力追杀他。
张衮欣然道:“从这里到长城的路上,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探子的严密监察下。恐怕慕容宝到我们发动突袭时,方晓得死神来了。”
拓跋珪冷静下来,淡淡道:“我们该在何处下手?”
叔孙普洛道:“敌在明我在暗,主动权完全握在我们手上,普洛认为敌人愈接近长城,防守会愈松懈,所以,我们不必急于袭击,最好待对方长途赶路,人困马乏之时下手最为上算。”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拓跋珪向燕飞问计道:“小飞你的看法又如何?”
燕飞答道:“敌人的押后部队完成了烧船和阻截我们渡江追击的任务后,好应派轻骑追上大队,向慕容宝报告情况。假如慕容宝收不到押后部队的消息,会有甚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