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道:“敌人行军缓慢,显得步步为营,是对押后军的消失生出警戒心,怕我们从后追击。”
燕飞沉声道:“如果敌人保持这样的警觉,直至进入长城,我们将难轻易取胜。”
拓跋珪笑道:“放心吧!我清楚慕容宝是甚么料子。在战场上他虽然是猛将,却不够沉着,又欠耐性,当他晓得没有人追在后方,兼之又心切赶回中山争皇位,会逐渐松懈下来,逼手下兼程赶路,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燕飞叹道:“希望你没有猜错。”
拓跋珪不悦道:“我怎会猜错?”
燕飞愕然瞥他一眼。
拓跋珪醒觉过来,赔笑道:“我失态了。唉!因为我太紧张此战的成败。对不起!小飞你大人有大量。”
燕飞苦笑道:“从小你便是这样子,认定了的事,再不愿听不同的意见。你要小心点,当你成为代国的君主后,仍要保持开放的胸襟,否则会听不进逆耳的忠言。”
拓跋珪俯首受教道:“我会紧记你的忠告。”
燕飞沉吟片刻,道:“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仍在怪责小仪?”
拓跋珪一呆道:“不要翻我的旧账好吗?现在我除了这场仗外,其他东西都放不进脑子内去。”
见燕飞仍狠瞪着他,投降道:“好哩!只看在你的份上,我已不敢怪他。”
燕飞不悦道:“这么说,你仍是耿耿于怀?”
拓跋珪笑道:“当然不是,待我立国后,我会封小仪作太原公,仍然视他为族内的好兄弟,继续重用他。这样可释去你的疑虑吗?”
燕飞仰望夜空,片晌后道:“走吧!天亮了便难避过对方的侦骑。”
两人往北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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