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景的神情更古怪,刚才他显然是不想动手的一方,有人来解围该高兴才对,哪知他不但变得呆若木鸡,且脸上血色褪尽,变得色如铁青,两唇震颤,只懂凝视着指向慕容战的剑尖。
慕容战不解道:“晁公子不是受了伤吧?”
晁景欲语无言,这才默默收剑,但脸色仍是非常难看,颇像被判了极刑的犯人。
卓狂生向围观的各人呵呵笑道:“没有事哩!大家可以继续喝酒谈天,欣赏边荒天下无双的美景。”
香素君娇喝道:“晁景!你听着,如果你敢碰我的门,我就把你敲门的手斩下来。”
说罢掉头回舱去了。
众人还是首次听到她的声音,都有如闻天籁,绕耳不去的动人滋味。
姚猛这时来到高彦身旁,轻推他一把。
高彦不解的朝姚猛瞧去,后者仰颔示意他朝上看。高彦忙往上张望,见到那苗族美人正凭窗下望,只可惜表情被重纱掩盖,但足可令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晁景仍呆立在那里。
慕容战道:“晁公子没事吧?”
晁景沉声道:“阁下高姓大名?”
慕容战一向好勇斗狠惯了,听得心中不悦,这种说话的方式和态度,通常用于江湖敌对的立场,不过由于他是边荒游的客人,只好忍了这口气,但已脸色一沉,冷然道:“本人慕容战,晁公子勿要忘了。”
晁景忽然垂头叹了一口气,斗败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的返舱去了。
卓狂生来到拓跋仪身边,低声笑道:“仪爷又怎样哩?”
拓跋仪老脸一红,晓得自己的神态落入卓狂生眼内,苦笑摇头,向慕容战打个招呼,一起回望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