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猛劈胸抓着他的衣服,道:“好了!现在你老老实实的把那几句话从实招来,不要再转弯抹角,尽说废话。”
高彦道:“我只是想培养点气氛。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两位姊妹把她扶上榻子上休息后,我便把两位姊妹请出房外,到剩下我们两个人时,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道:‘高公子是他的好朋友?’”。
姚猛道:“对!她不知道我是谁,只好这样称呼我。下一句呢?”
高彦道:“下一句是我说的,我说道,噢!原来你假装肚子痛,你是说姚猛吧!就是那个你把求救纸团塞进他手里去的小子,只看他肯把那么秘密的事告诉我,便知我和那小子是好兄弟,姑娘可以完全信任我,有甚么事尽管说出来。”
姚猛苦笑道:“难怪她没时间说十句话哩!所有说话的时间都给你这混蛋占用了。”颓然放开抓着他的手。
高彦不满他的指责,道:“不解释清楚怎成?会贻误机宜的,我已说得非常精简,没有半句多余话。”
姚猛不敢和他争论,道:“好哩!我真的怕了你,下一句呢?”
高彦现出心神皆醉,回味不已的神情,道:“甚么下一句,该是下一个动作,接着她掀起面纱,现出梨花带雨的玉容,一双会摄魄勾魂的美丽大眼睛,如泣如诉的直望入我心底里去,同时香唇轻吐道:‘救我!’”
又叹道:“坦白说,当时我真的感到魂魄离开了躯体,连自己姓甚么都忘掉,不知身在何处,更不晓人间何世。”
姚猛既心痒又怨恨,狠狠道:“我并不是来听你当时的感受,快说下去,否则我串了你这花心小子。”
高彦魂魄归体般醒过来,道:“接着嘛!是哩!接着她放下面纱,掩盖了容颜,垂首轻轻道:‘我叫小苗,可说是那胖子的货物,他说要把我带到边荒集高价出售,小苗仍是清清白白的,你们若不救我,小苗也不想活了。’”
姚猛义愤填膺地道:“原来那死胖子竟是人口贩子,我要去找他算账。”
高彦忙阻止道:“不要鲁莽,对顾胖子我们当然不用客气,不过却不得不顾忌钟楼议会的决定,还有是卓疯子,在以前或今天的边荒集,贩卖人口只是平常事,在南方买卖奴仆更是每天不知有多少宗。顾胖子这招确想得很绝,照我看,他是从云南的穷乡僻壤,买来这无价宝,刚好遇上边荒游,想到在边荒集脱手,可以卖得较高的价钱,又有我们荒人亲自为他送货,所以立即报团。像小苗这种青春焕发的绝色处子,去到边荒集,所有红阿姑都要靠边站,说不定可以卖上百两黄金。哈!顾胖子千算万算,只算漏了我们荒人除江大小姐外,个个都是穷光蛋。”
姚猛有感而发地道:“来参加边荒游的人,究竟有多少个是真为观光而来的呢?”
高彦道:“边荒游第一炮的旅客,当然与其他报团的有点分别,不要发牢骚哩!该想想如何营救我们的小美人,当然不可以用暴力,因为我们须保证顾胖子在边荒的安全。”
姚猛道:“回边荒集后,我有办法令小苗忽然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