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素君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你自己回大巴山吧!我对你已经心死。”
晁景一双锐目射出恼火的神色,道:“我做错甚么呢?难道男儿不该立志远大吗?我晁景练剑二十年,为的是令我们巴山剑派名扬天下,这也算做错吗?”
卓狂生等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各自摇头表示没有听过巴山剑派、且愈听愈胡涂,不明白到边荒集去与名扬天下,怎拉上关系。
两人虽是针锋相对,可是至少香素君已肯和晁景说话。
香素君仍是那么万念俱灰的冷淡道:“在你不顾我劝阻非要到边荒集去,于你踏出山门的一刻,我和你便一刀两断,你的耳朵当时聋了吗?”
晁景气得脸都涨红了,显然是耐着性子,冷笑道:“你不要骗自己了,如果真能一刀两断,你为何一直追在我身后,直至抵达巴东?”
巴东城是大江南岸的大城,北面便是著名的大巴山。
香素君轻轻道:“我只是到巴东去,是你误会了,这些事不该在公众地方讨论吧?”
“砰”!
晁景显然是一向对香素君霸道惯了,又或本身脾性不好、修养不足,受不住香素君冷淡的态度和言语,竟按不住心中的愤怒,受灾的桌面立现出清晰的掌印。
香素君皱眉道:“你到此刻仍没有长大,你以为到处都可让你像在大巴山般纵情放任,随便撒野吗?”
晁景指着她道:“你──你──”
香素君淡然道:“你你你!你甚么的?我说过和你一刀两断便是一刀两断,你不顾而去时,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想得很清楚,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大家再没有任何瓜葛。”
晁景怒喝道:“闭嘴!”
卓狂生三人都听得直摇头,听两人的对答,香素君该是对晁景一往情深,且处处容忍迁就他,可是晁景却要离开师门,往外闯以名扬天下,不理会香素君的苦苦哀求,终于令她由绝望变心死。至于因何两人会参团到边荒集来,则尚未能弄清楚。
香素君怒瞪着他,但再没有说话。
两人谁对谁错,可谓见仁见智,但肯定的是晁景当时的决绝,伤透了香素君的心。在三人眼中,两人确是非常登对,对他们弄至这种田地,也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