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仪苦笑道:“你是第一个说我谦虚的人。”
香素君朝他瞥了一眼,抿嘴笑道:“还未请教你高姓大名呢?”
拓跋仪答道:“在下拓跋仪。”
香素君道:“你定是拓跋鲜卑的王族,对吗?”
拓跋仪想起拓跋珪,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情绪,道:“该算是吧!”
香素君兴致盎然地道:“听说燕飞的血统一半属拓跋鲜卑,岂不和你是同族的人?”
拓跋仪点头道:“燕飞是我的同族好兄弟,从小便玩在一块儿。”
香素君瞅他一眼道:“终于有一句话是肯定的了,而不是算是这样,算是那样。”
拓跋仪想不到香素君可以这般健谈可爱,暗忖晁景确是蠢蛋,为了争甚么天下第一,错过了她。不过人总是这样的,得到了的事物便不放在心上。没有了晁景这精神的枷锁,香素君便像从囚笼释放出来的彩雀,回复本色,享受生命。
香素君道:“说不出话来哩!是否无言以对呢?”
拓跋仪哑然失笑道:“坦白说,我不是没有话好说,而是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香素君不解道:“你为何忽然开心起来?”
拓跋仪坦然道:“见到香姑娘再不用为其他人烦恼,我当然感到喜悦。”
香素君俏脸微红,显是意料不到他说话这般直接,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拓跋仪感到气氛有点尴尬,不由有点后悔,心里暗骂自己,眼前的汉女当然不像自己族中女子般开放,而是较为含蓄害羞,看来,自己已在她心中留下不良印象,还是打退堂鼓,以免言多必失。
拓跋仪索然的正想走开,香素君微启香唇道:“今次不和你算言语轻薄的账。告诉我,塞外的大草原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