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亨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道:“该可在这个月内举行下水礼。”
聂天还连说了两声“好”,然后道:“桓玄的准备工夫已做得八八九九,随时可以动手,你有甚么意见?”
郝长亨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只要桓玄除去殷仲堪和杨全期,凭荆州之力,足可攻陷建康,为何要如此巴结我们呢?”
聂天还欣然道:“桓玄当然有他的如意算盘,首先,可以去了我们这个如芒刺在背的祸患,令他没有后顾之忧;其次是不宜出手的便交由我们去为他出手,例如大江帮。至于我因何肯与他合作,道理很简单,因为没有桓玄点头,我们是奈何不了江海流的。荆州紧锁着我们到大江去的所有出口,只有借助桓玄的力量,我们才可把式力扩展到南方所有水道去。”
又微笑道:“告诉我,我们最近几个月的收入情况如何?”
郝长亨道:“自大江帮退往边荒集后,我们每个月的收入都有明显的增长。到上个月,收入比大江帮雄霸大江时增长了一倍,令我们有足够的财力去做任何事。”
聂天还道:“这就是互相利用的好处,在桓玄攻陷建康前,我们仍可以保持良好的关系。”
郝长亨忍不住问道:“如桓玄当了皇帝又如何?”
聂天还双目精光一闪,道:“桓玄要我助他攻打建康,必须先做到一件事,就是须把大江帮在边荒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如此,南方水道将成为我们的天下。”
郝长亨道:“成为南方之主后,桓玄肯定会掉转刀锋来对付我们。”
聂天还微笑道:“若我没算过此点,还用在江湖混吗?桓玄这人心胸狭窄,寡情薄义,根本不是治国的人才,他凭甚么去收拾南方这个烂摊子?到时,我们将成为桓玄外最大的力量,在民怨沸腾下,我们可效法昔日的汉高祖刘邦,以布衣得天下。明白吗?”
郝长亨佩眼地道:“帮主确是高瞻远瞩。”
聂天还道:“在桓玄身边,我还布下了一只非常厉害的棋子,肯定让桓玄着道儿,所以,你再不用担心,最要紧做足准备的工夫。眼前当务之急,是杀死江文清,以证明给天下人看,与我们为敌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郝长亨道:“明白了!”
聂天还舒服的挨在椅背,举茶道:“喝了这一杯,让我告诉你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郝长亨忙把茶喝掉,好奇地道:“我正奇怪为何大清早起航回巴陵去,是否与清雅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