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道:“你不是寄身于他的船上吗?”
任青媞道:“我只和他碰过两次头,最近一次就在昨夜,我向他报告密会刘牢之的情况,让他飞报桓玄。我知道干归并不信任我,且会破坏我和桓玄的关系,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宰掉他,唯一条件是不可以让桓玄怀疑到我身上来。”
刘裕开始相信任青媞有合作的诚意,这更是她一贯心狠手辣的作风,且一山不能容二虎,没有了智计识见不下于她的干归,桓玄便不得不重用她。
任青媞皱眉道:“这些事与你应否和人家欢好,有什么关系呢?”
刘裕淡淡道:“因为昨夜干归乘小艇到大码头区来接你时,我在一旁看在眼里。”
任青媞愕然道:“竟有此事?”
刘裕道:“我更不是唯一的旁观者,卢循于你们离开后,现身在你登船的地方,还说了一句‘真奇怪’。现在你明白了吗?卢循昨夜既可跟在你身后,说不定现在亦跟了你到这里来,此刻躲在暗处虎视眈眈,找寻机会,你说我们应否在这样的情况下,幕天席地的胡天胡帝?”
任青媞双眸闪过骇人的杀机,目光越过他肩头,投往山林的暗黑里去。
第五章 悔不当初
高彦和姚猛赶到边城客栈,阮二娘早等得不耐烦,怨道:“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你们两个小子是否又到了青楼胡混?只有赌仙来了。”
高彦失去答她的兴致,叹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阮二娘领着两人穿过大堂,踏上通往东翼的长廊,叹道:“老娘怎么知道?那怪老头今天第二次去探天穴,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送饭的人去敲门,方发觉他早死了。”
姚猛苦笑道:“如他是被人干掉的,我们便真是丢脸到家了。”
此时三人抵达辛侠义的客房,门外聚了十多人,部分是客栈的伙计,其他是负责客栈保安的荒人兄弟。
他们踏进房内,眼前的辛侠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虽然神态安详,但高彦和姚猛清楚感到他生机已绝。
程苍古坐在床沿处,若有所思的瞧着辛侠义,似不知高、姚两人的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