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道:“最佳进行刺杀的地方,莫过于在水里,如能在酒宴进行间向你下毒,更是十拿九稳。干归的女人既精擅用毒,他也不该差到哪里去,手下中亦应有谯家的用毒高手。至于令王弘的船迅速下沉,则是懂点江湖道的人也可轻易办到的事。所以,如果你没有提防的心,今次干归的行动肯定会成功。这叫有心算无心,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
宋悲风道:“卢循会在何处发难呢?”
屠奉三苦笑道:“当然亦是在水里,在那敌我难分的情况下,谁人准备充足,谁便能占上风。当我们成功干掉干归,力战后身疲力竭之时,卢循在陈公公配合下忽然施袭,恐怕只有像燕飞那般的高手才有希望生存,我们三个都不行。”
宋悲风道:“这是假设陈公公真的是天师军在司马王府的卧底。”
屠奉三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这是我一向行事的作风,绝不会疏忽任何致败的因素。”
刘裕道:“我们有能力同时办妥这两件事吗?”
屠奉三道:“那就要看司马元显的实力,但如何砌辞令他连他爹和陈公公也瞒着,并不容易。”
司马道子已晓得明晚淮月楼的约会,并认同这是干归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故下令司马元显全力助他们。
宋悲风道:“事情愈搞愈大,不通知王弘,事后他会认为我们不够朋友。”
屠奉三对刘裕道:“你怎么看?”
刘裕知他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更明白他认为可以牺牲王弘的心态,可是他自己却不是这种人。叹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茫不知情,他的家将肯定死伤惨重,王弘也可能小命不保。看来还是先向他打个招呼,最好是把他的家将换上我们的人,我的心会好过点。”
屠奉三笑道:“一切遵照刘爷的吩咐。今次最好除我们三人外,其他全用上司马元显的人,这是最聪明的做法。”
刘裕点头同意,道:“司马元显该快到了,这会是反刺杀行动前最后一个有关的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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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星辰在漆黑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天穴静静躺在环绕群山的怀抱里,似沉睡了过去,再不愿理会人世间的事。它代表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代表着那秘密遗留下来不可磨灭的痕迹。
安玉晴静立在天穴的边缘处,当燕飞出现在天穴另一边,她立即生出警觉,朝他望来,即使远隔十多丈,又是在黑夜里,燕飞仍看到她神秘美眸闪亮的异芒。
他清楚感到安玉晴不同了,但又没法具体掌握到她在甚么地方变了。或许是她把以前的特质都深化了,变得更神秘;更超脱;更恬静;更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