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靠门的一边,蒯恩则站在另一边,气氛古怪。
蒯恩叹道:“屠爷是否怀疑我呢?”
说话时,目光却不住打量刘裕,显然对他最是好奇。
屠奉三冷然道:“在江陵我只信任一个侯亮生,若换了你是我,忽然有人远赴边荒来找我,说是为侯亮生传达一句遗言,你道我会怎么想呢?”
蒯恩没有丝毫受辱的神态,身子仍是挺得笔直,双目再没有泪光,闪闪有神地道:“我说完侯爷着我传达的话后,会立即离开。”
刘裕微笑道:“如此蒯兄弟将辜负了侯先生的一番苦心。”
蒯恩愕然道:“你们不是在怀疑我是桓玄派来的奸细吗?”
屠奉三傲然道:“想骗我们,岂有这般容易,以侯兄的才智,如果真是他托你来传话,那句话定可释我们之疑。岂是桓玄此子可以想出来。”
宋悲风道:“说吧!”
蒯恩现出感动的神色,道:“屠爷确是侯爷的知己。请容我在说出来之前,先交代那天的情况。”
接着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详细道出,最后道:“侯爷把我唤到马车旁,着我立即逃往边荒集,说──”
屠奉三打岔道:“侯兄当时神态如何?”
蒯恩答道:“他语气虽然紧张,但神态仍然冷静,没有惊惧。”
刘裕叹道:“他必有自尽的手段。”
屠奉三仰望屋梁,双目杀机大盛,道:“桓玄呵!你和我的梁子愈结愈深了。”然后向蒯恩道:“说吧!”
蒯恩沉声道:“侯爷着我告诉屠爷你,害他的人是任妖女。”
屠奉三和刘裕早猜到此话,闻言仍禁不住心头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