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道:“他们绝不会是敌人的卧底,因为他们都是有智慧的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现在我们边荒集的运势如日中天,又出现天穴吉兆,刘爷则在南方崭露头角,不来归附我们,难道去投效豺狼之性的桓玄、祸国殃民的司马道子、不忠不义的刘牢之吗?我相信他们。”
卓狂生摊手道:“这方面该不用举手表决吧?”
江文清道:“我是支持他们列席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各有所长。刘先生长于政治经济,他费了两天两夜拟出来振兴边荒集的大计,正是我们欠缺的,因为我们没有他鸟瞰式的广阔视野。而且我们各有各的业务,像高小子虽想出‘边荒游’,但他的精神却给小白雁占据了,哪还有空间去用心打理‘边荒游’,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全心全意总理整个边荒集在军事、经济和民生上的发展,而刘先生正是我们不二之选。”
姬别鼓掌道:“我被大小姐说服了。”
红子春喝道:“我则是被刘先生那份计划书说服了,最难得是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又不会影响边荒集原有的特色。”
卓狂生欣然向刘穆之道:“先生的心愿达到哩!由今天开始,你已拥有在议会列席的资格。”
众人鼓掌喝彩的欢迎声中,刘穆之起立道:“今天刘某真的非常感动,也彻底改变了我对荒人的印象。在这里便像在一个胡汉杂处的大家庭内,每一个人都抛开私利,尽心尽力为边荒集的未来而奋斗,而这正是能令我们成功的因素,可以继续创造奇迹。”
在众人又一阵喝彩声里,刘穆之含笑坐下,只是这番剖白之言,已使他确立了在议会中的地位。
各人目光落在王镇恶处,后者有点不习惯的现出带些儿尴尬的神情。
呼雷方道:“老卓硬逼我去向王兄寻根究底,我只好和王兄摸着酒杯底谈了整晚,王兄为王猛的亲孙这件事该没有疑问,因为我曾从姚兴处听过他的名字,姚兴还着意我留意王兄有否避往边荒集来,见之立杀无赦。可以这么说,当日长安城破,姚苌第一个想杀的是苻坚,第二个便轮到王兄,为的是怕苻坚再次重用他,由此可见王兄的厉害。想不到他竟远避南方,现在又回来了。”
阴奇道:“王兄为何无缘参加淝水之战呢?”
王镇恶脸色一沉,道:“自爷爷过世,家父遇刺身亡,慕容垂和姚苌一直千方百计的排挤我,令我投闲置散,淝水之战岂会有我的份儿?”
卓狂生笑道:“王兄自幼便随爷爷学艺,尽得王猛武功兵法的真传,八岁随爷爷出征,十六岁已独当一面,打了第一场胜仗。最精采是他熟悉慕容垂的战法,如果慕容垂来犯,王兄可以是另一个刘爷。”
阴奇皱眉道:“刘裕与我们的关系与王兄有很大的分别,且我们的荒人兄弟大多不认识王兄,贸然把王兄摆在这么一重要的位置上,恐难服众。”
拓跋仪接口道:“王兄如果当我们的军师,阴爷的疑虑可以迎刃而解。”
众皆大讶,因为若追源溯流,拓跋仪的拓跋族该与一手覆灭代国的王猛有深仇才对,故不明白为何拓跋仪反为王镇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