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断玉寒要饱饮的鲜血,是屠奉三的血,刘裕反变回次要。
“青媞小姐到!”
任青媞美丽的倩影映入桓玄眼帘,纵然在心情如此恶劣的时刻,桓玄仍感到心神松弛下来,纡缓了五脏六腑像倒转过来的苦楚。
这难以捉摸的美女在他身前缓缓坐下,轻轻道:“青媞向南郡公请安问好。”
桓玄并不像平时般惯性以目光巡视她动人的肉体,反冷冷的瞅着她道:“刘牢之态度如何?”
任青媞平静地道:“他怕你。”
桓玄愕然道:“怕我?”
任青媞道:“这么丢脸的事,他当然不会亲口说出来,而是奴家的感觉。不过他肯见我,已代表他有浑水摸鱼的想法。他着奴家转告南郡公,现在的情势仍未是与南郡公连手的时候,当时机出现时,他才会考虑是否支持南郡公。”
桓玄冷哼道:“仍是那么不识好歹。”
任青媞忽然垂下螓首,似枕边细语轻柔地道:“南郡公今天有什么心事呢?”
桓玄心中涌起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只想扑将过去,把这至今仍是欲迎还拒的狡猾美女按倒地席上,肆意猥亵,如此方能泄出心中恚愤之气。但也知道时地均不适宜,因为在晓得任青媞抵达江陵前,他已遣人去请谯嫩玉来,这位与任青媞有不同风姿的美女,可能随时到达。
以桓玄的任性专横,也感到如果干归的未亡人在门外苦待时,却听到他在里面携云握雨发出的声音,会是很失当的。
他也有点不明白自己,竟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出原始的欲念。
桓玄压下心中的渴望,沉声道:“干归死了!”
任青媞娇躯轻颤,抬头朝他望去,失声道:“什么?”
桓玄重复一次,颓然道:“干归今次确是智不如人,于行刺刘裕的行动里,反中了刘裕的奸计。我不想再说这件事,青媞路途辛苦,先到内院好好休息,我还有很多事处理。今晚再来看你。”
任青媞白他一眼,漫不经意地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