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还双目精芒骤盛,沉声道:“竟有此事,桓玄有何反应?”
任青媞唇角泄出一丝不屑的表情,从容道:“桓玄立即与干归的未亡人搭上了。”
聂天还为之愕然。好一会才道:“你怎会知道的?这种失德的事,桓玄该唯恐盖不住。”
任青媞道:“我是猜出来的。首先是桓玄对我忽然改变态度,随便找个借口着我离开江陵;其次是他最后见我时,我感应到当时有人躲在屏风后。以桓玄的自负,根本不用高手在暗里保护,何况我还嗅到桓玄身带脂粉的香气,躲在暗处的这人肯定是谯嫩玉,桓玄借驱走我来向她表明心意。”
聂天还一时说不出话来。
任青媞肃容道:“聂帮主正处于非常不利的位置。”
聂天还狠狠骂道:“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子!”
任青媞淡淡道:“聂帮主不是今天才清楚桓玄是怎样的一个人吧!现在桓玄和谯纵两人的关系,因谯嫩玉进一步加强,聂帮主反变成了外人,聂帮主有甚么打算呢?”
聂天还回复平静,微笑道:“我可以有甚么打算?一天未攻陷建康,桓玄一天不敢动我!打从开始,大家都清楚明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各施其法,谁都没得好怨的。”
任青媞道:“桓玄若得了建康又如何呢?”
聂天还道:“那就要看各方形势的发展,建康可能非是终结,而是开始。”
任青媞道:“各方形势的发展是否指边荒集、北府兵、和天师军呢?容我提醒帮主,我曾代表桓玄去密会刘牢之,他绝非不可动摇的人。”
聂天还愕然道:“刘牢之?”
任青媞道:“如刘牢之重投桓玄怀抱,帮主的利用价值会骤减,须小心‘狡兔死,良狗烹’这千古不移的至理。”
聂天还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轻松地道:“我并不是桓玄的走狗,他如果这么想,会发觉自己错得很厉害。”
任青媞道:“帮主既有把握,青媞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