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寻不到向雨田的弱点。
在不能施展小三合的情况下,他可以击败眼前的劲敌吗?他绝对没有把握。
燕飞微笑道:“向兄这句话错了,至少还有一个人,像我这般明白向兄。”
向雨田凝视着他,好一会后正容道:“那人便是孙恩,对吗?”接着耸肩装出一个趣怪的表情,颇有点洋洋自得,又透出发自真心的亲切,笑道:“哈哈!看你的表情便知我猜对了。这并不难猜,因为孙恩如果尚未能进窥人天之道的境界,哪有作燕兄对手的资格?燕兄今次到南方去,是否与老孙进行第三度决战呢?今次是不是以老孙惨败收场?”
燕飞仍是卓立天穴边缘处,没有移动分毫,但却是神态悠闲,似可以如此姿态直站至地老天荒。
向雨田见燕飞迎上自己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答话的表示,以带点不悦的语调道:“燕兄为何忽然不说话了?”
燕飞心中再叹息一声。
向雨田虽是近乎孙恩般的难缠对手,但他却无法把向雨田视作如孙恩般势不两立的大敌,一来因曾与向雨田有一段交情,更因大家年纪相若,向雨田又是如此天才横逸,充满过人的魅力,他岂能无惺惺相惜之意?燕飞苦笑道:“今次我到南方去,确曾与孙恩第三度进行决战,结果并非如向兄所料的以孙恩惨败收场。勉强来说是大家见好即收,若说受伤,那孙恩的伤势要比我为轻。”
向雨田大感兴趣地道:“燕兄的答案确出乎我意料之外,且我愈听愈胡涂。如果燕兄说双方两败俱伤,不得不中止决战,我反可以接受,但听燕兄说的话,似乎非是这种情况。哈!我们仍是在叙旧的阶段,燕兄可否当我是个朋友,解开我的疑团呢?”
向雨田没有变,仍是他燕飞当年在长安遇到的那个人,对事物充满了好奇心,爱寻根究底。亦只有向雨田在这种双方动手在即的情况下,还可以与好友谈心般聊兴不减。
燕飞平静地道:“向兄可否先答我一个问题?”
向雨田摊手道:“你问我答,我问你答,这叫礼尚往来,公平得很,燕兄问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有些地方可能牵涉到师门方面,燕兄须为我保守秘密。”
燕飞哑然失笑道:“你这聪明的家伙,这么说,是逼我不得藏私了。”
向雨田毫无愧色地道:“我确是用了点机心,皆因发觉燕兄大不简单,与孙恩的三次对战更是隐含玄机,故令我好奇心大起,不得不找些东西来与燕兄交换。且必须把握机会,否则如干掉了燕兄,我岂非永远解不开心中的谜团吗?”
燕飞微笑道:“我只想问向兄一句话,我们是否非分出生死不可呢?”
向雨田沉默下去,好一会后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只有在两个情况下,我才可以不动手:第一个情况是给你宰掉,当然一切休提;另一个情况是明瑶亲自下令我罢手。燕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