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暇现出迷醉的神色,道:“我最喜欢听族主以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说话,也最喜欢看族主这种气概。”
拓跋珪冷静地道:“无暇在迷惑我吗?”
楚无暇伸展动人的肉体,闭上眼睛昵声道:“我不是迷惑族主,而是在引诱族主。族主不怕旅途寂寞吗?让无暇在温暖的帐内恭候族主、伺候族主,为族主分忧解疑,不是一椿乐事吗?”
拓跋珪苦笑道:“温柔乡是英雄冢,这是汉人既凄美又可怕的一句话,此正是我想你留在平城的原因,你却以此作随行的一个理由,令我不知该如何答你。”
楚无暇张开美目,亮闪闪地看着他,道:“无暇精善男女采补之道,不但不会令族主沉迷女色,还可令族主在战场上更威风八面。族主难以安眠,皆因心情紧张,未能放松自己,无暇心甘情愿为族主献上一切,令族主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
拓跋珪叹息道:“告诉我,你对燕飞是否存有报复之心,我要听的是实话,千万勿要骗我。”
楚无暇双目射出凄迷神色,道:“难怪族主一直对我有提防之心,原来仍在为我与燕飞的纠葛耿耿于怀。我要怎样说族主才能明白无暇呢?在战争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燕飞不是杀人便是被杀,为的并不是个人恩怨。族主于无暇最艰难的时刻,伸出援手,无暇心中是感激的,所以向族主献上佛藏,无暇对族主再没有任何保留,族主仍在怀疑无暇吗?”
拓跋珪对楚无暇这番肺腑之言似毫不受落,沉声道:“看着我!”
楚无暇迎上他的眼神,一脸狐疑的神色。
拓跋珪正容道:“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对燕飞杀父之仇再不放在心上。”
楚无暇一字一字的徐徐道:“我楚无暇以祖宗的名字立誓,我心中绝无报复燕飞之念,如违此誓,教我不得好死,纵死也没有葬身之地,曝尸荒野。”
拓跋珪把她拥入怀里,欣然道:“好吧!今次我就带你去。快起来收拾行装,我们将于天明前出发。”
楚无暇反搂紧他,激动地道:“无暇终于拥有一个家哩!对族主的恩宠,无暇愿意以死作回报。”
拓跋珪拥着她火辣的娇躯,心中却想着她刚才的眼神,对善于观察别人眼睛的他来说,楚无暇对燕飞杀父之仇并非全不介怀,但她既立下誓言,自己当然该信任她。
他真的该信任她吗?
他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