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恩似一直在等候这个发言的机会,闻言道:“我想先对未来情况的发展,作一个大胆的假设。”
屠奉三显然特别照顾这个被知己侯亮生慧眼看中的小子,欣然道:“不论想到甚么,小恩有话直说,不要胆怯,更不须有任何避忌。”
蒯恩道:“现在南方分作二条战线,首先是建康,牵涉到司马氏皇权的战线,在这条战线上,现时的桓玄是占尽上风,控制了主动,而司马氏只能采取守势。这条战线是我们目前无力兼顾的,亦不宜理会,我们若硬要去管,只会适得其反,至乎两头皆空。”
老手点头道:“小恩说得对,我们是自顾不暇,只能先管这里的事。”
蒯恩得到老手认同,立即信心大增,道:“另外两条战线分别是我们与天师军在这区域的斗争和寿阳的争夺战,后者直接牵涉到边荒集的存亡,更代表着谁能控制淮水的问题,其重要性绝不在另两条战线之下。”
屠奉三赞道:“说得好!”
蒯恩感激地看了屠奉三一眼,续道:“假使司马道子父子不敌桓玄,被桓玄攻占了建康,那桓玄将把整条大河置于绝对控制之下,实力骤然倍增。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唯一击败桓玄的办法,就是逼桓玄打一场两条战线的战争,令他无法集中力量去歼灭任何一方的敌人。这就是我可以想出来的策略。”
刘裕微笑道:“小恩能纵观全局,定出长远的大计,可见是大将之才。”
蒯恩再得刘裕赞赏,嫩脸一红,神情兴奋。
刘裕环视众人,目光在江文清身上忍不住的多逗留了一会,方道:“小恩大致上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边荒集方面我们不用担心,我们的荒人兄弟既清楚形势,自有应付的办法。现在我们虽奈何不了魔门,但却非无计可施,我们愈能掌握魔门的虚实,将来对付起来愈有把握,奉三可否在此事上想办法?”
屠奉三皱眉道:“我们应否知会司马元显有关魔门的事呢?好让他能有所提防。”
宋悲风道:“让司马元显晓得此事,与直接告知司马道子无疑,会否有反效果呢?”
刘裕道:“司马道子是老谋深算的人,该有能力对我们的情报作出明智的判断,关键是应选择在甚么时候让他知道。”
江文清道:“当桓玄收拾了杨全期和殷仲堪的时候,我们直接知会司马道子如何?”
刘裕欣然道:“就这么办!”
阴奇道:“终于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