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迎面吹来,夹杂着丝丝雨雪。
楚无暇赶上去道:“又下雪了,我们是否该停下来,以躲避风雪呢?”
拓跋珪道:“平城在两个时辰的马程内,回到平城,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楚无暇道:“我不明白为何要这么急着赶回去,最怕是秘人埋伏前方,我们可能要吃亏的。”
拓跋珪笑道:“我专挑平野之地走,正是要教秘人无法偷袭。当他们的探子看到我们时,我们已像一阵风般远去了。知道吗?这是马贼的战术,而我拓跋珪,一直是最出色的马贼。”
楚无暇娇笑道:“族主不单是最出色的马贼,且是最出色的情郎。”
拓跋珪朝她瞧去,这美女及时的向他抛了一记媚眼,登时令他心中一热,更添这句语带相关的话的挑逗性。摇头苦笑道:“不要惹我!在行军时,我是绝不会想女人的。”
楚无暇笑道:“族主的心情很好呢!”
拓跋珪不再答她,心忖自己的心情的确很好,且是前所未有的那么好,现时的成就,是从没有可能里争取回来的。而他面对的敌人,是北方胡族里近百年最了不起的统帅,只要能击败他,北方的天下还不是他拓跋珪的囊中之物吗?
忽然他想到刘裕,他在南方的表现,是否及得上自己呢?
漫天的风雪,把马队卷入白茫茫的天地去,太阳最后一抹夕光,消没在雪原西面的地平处。
第五章 求死之战
向雨田直抵燕飞前方丈许处,双目闪闪生辉地打量他,颇有故友相逢的雀跃欢欣,但也揉集了不安、犹豫和惶恐的情绪。
两人的心情是心照不宣。
燕飞心中苦笑。以前不论如何讨论此“死生”大计,都只是止于空谈猜想,从理性的角度去揣测可行性。但现在真的面对死亡的一刻,人对死亡的本能恐惧,立即取代了理智,那种感觉,实难以言宣。
阳神是杀不死的。这是由安玉晴首先提出来的,但说到底仍只是道家典籍内的一种说法,既无从稽考,更无法验证。如果这说法根本是无中生有的话,那他只能到地府里去后悔──如果地府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