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没有为此震骇。
孙恩不但伤势尽愈,且更上一层楼,自然而然的嵌入了天地宇宙某一亘古常存、无边无际的力量去,浑成一体,达致黄天大法至高无上天人合一的境界。
奇怪的是,就于孙恩在他的感应内消失的一刻,他接收到孙恩的心意。这将是孙恩与他最后一次决战,纵然孙恩仍没法强夺他的至阴之气,亦不会让他燕飞活着离开。
孙恩终于想通了,知道只有抱着宁为玉碎、不再瓦存的决心,方有机会窃夺他的至阴之气,孙恩再不容他继续精进下去。
燕飞一声长啸,快艇加速往翁州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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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暇轻柔地道:“族主在想甚么?噢!外面的雪愈下愈大哩!”
倚枕而坐的拓跋珪拥着她羊脂白玉般的美丽娇躯,双目闪闪生辉,沉声道:“我在想击败慕容垂以后的事。”
楚无暇愕然道:“族主怎还有闲心去想这么久远的事呢?”
拓跋珪微笑道:“这是我的习惯,不论做甚么似是微不足道的事,都会兼顾全局。”
楚无暇一双美目射出意乱情迷的神色,柔声道:“天下间竟有像族主这般的人,换过是无暇,除慕容垂外再不会去理其它事,族主真的是非常人。”
拓跋珪低头细看她仰起的俏脸,道:“你那颗宁心丹果有奇效,过去的十多天,我处于前所未有的状态里,只要把精神集中在某一事上,便可心无旁骛的专注于该事上。刚才和你欢好,亦分外投入,享受到极尽男女之欢的快乐。”
楚无暇投入他怀内去,欢喜地道:“希望族主再不用服另一颗宁心丹。”
拓跋珪没有答她,好一会后道:“无暇晓得我拓跋珪和慕容垂最大的分别在哪里呢?”
楚无暇思索片刻,放弃道:“你们的分别在哪里呢?”
拓跋珪露出苦涩的神情,徐徐道:“因我曾经历过灭国、委屈求存和无处为家之苦,令我不住去反省拓跋族失败的原因。如果我只是要做一时的霸主,只要有强大的兵力便已足够,但若要统一北方,至乎统一天下,我就必须有高明的政治手段、长远的治国策略,方有成就不朽大业的可能。否则只会重蹈苻坚的覆辙。”
楚无暇娇躯轻颤,有点情不自禁地用力抱紧他,娇吟道:“族主!”